古玉器，华夏文明之瑰宝。穿越千年时光，承载深厚文化底蕴。从新石器时代初期开始，古人便开始对优质玉石料进行加工，用作日常礼器和装饰物。透闪石型玉石（软玉），作为中国古玉器中最主要的类型之一，其原料来源一直是众多学者研究和讨论的热点话题（廖任庆等，2005；刘飞等，2009；杨萍等，2009；钟友萍等，2013；于海燕等，2019；张跃峰等，2022）。龙溪玉矿（点）位于四川省汶川县龙溪乡马灯村附近。前人对该地的玉料开展了细致岩相学、矿物学、宝石学以及光谱学研究，认为其是“三星堆遗址”和“金沙遗址”古玉器玉料的重要产地（王春云，1989，1993；向芳等，2008a，2008b；王蔚宁等，2022；徐琳抒等，2022；白洞洲等，2022；付宛璐等，2023）。龙溪软玉颜色多样，主要有青色、青白色、青色、墨绿色等；主要矿物为透闪石，含少量方解石、白云石、滑石及磷灰石等次要矿物；品质不同，次要矿物含量也不同（王蔚宁等，2022；徐琳抒等，2022；白洞洲等，2022；付宛璐等，2023）。龙溪玉平均密度为2.95 g·cm⁻³，折射率为1.61～1.62，在长、短波紫外光下呈荧光惰性（王蔚宁等，2022；徐琳抒等，2022）。付宛璐等（2023）通过X射线荧光光谱和XRF微区面扫分析，认为V和Cr可能是青绿色龙溪玉的致色元素。对于龙溪玉的成因，王春云（1989，1993）最早提出龙溪玉含玉体是通过白云质大理岩与硅酸溶液相互作用，由白云石向透闪石转变而成。前人在综述国内外典型软玉产地玉石的特征时，将龙溪玉划归为变质热液型或区域变质型（刘飞等，2009；景云涛等，2022）。白洞洲等（2022）对龙溪玉样品进行化学成分分析，认为龙溪玉的化学成分与接触交代作用形成的透闪石玉类似，成玉过程很可能有岩浆热液的参与。先前的研究重点关注了龙溪玉的地质和宝石学特性，但在地球化学识别标志方面的研究尚显不足。然而，这方面的研究对于三星堆和金沙遗址玉器的产地溯源具有重要意义。因此，笔者在野外地质考察和室内岩相学观察的基础上，对典型龙溪玉样品开展了系统的X射线粉晶衍射、X射线荧光光谱、电子探针和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分析，对比了龙溪玉与其他产地软玉的差别，探讨了龙溪玉与古蜀三星堆和金沙遗址的玉器矿料的可能联系。

1.   地质背景

研究区位于青藏高原东部松潘–甘孜地体内。地体东西向延伸，东宽西窄，呈三角状。地体东南缘以龙门山断裂带为界，与扬子板块毗邻（Zhang et al.，1984；Chen et al.，1995，1996；宋明伟等，2024；肖倩等，2024；谢佐彬等，2024），西南缘以金沙江缝合带与羌塘–昌都地块相接。金沙江缝合带被认为是晚古生代俯冲带（Sengör，1985），北侧为东昆仑–西秦岭造山带（图1a）。

图  1  汶川龙溪玉大地构造位置图（a）与区域地质简图（b）

Figure  1.  (a) Simplified geotectonic map, (b) geological map of the "Longxi nephrite" in Wench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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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内自西向东分别出露三叠纪西康群、石炭系+二叠系、泥盆系危关群和月里寨群、志留系茂县群、奥陶系以及震旦系地层。巨厚的（5～10 km）三叠系西康群复理石沉积整合覆盖于4～6 km厚震旦系-古生界系列之上；在松潘–甘孜地体东部龙门山断裂带附近出露有前震旦纪（太古代—中元古代）结晶基底（图1b）。印支期扬子、华北和羌塘3个块体之间的收敛使沉积盆地缩短、古特提斯闭合，形成松潘–甘孜造山带（Sengör，1985；Mattauer et al.，1992；Nie et al.，1994）。造山期，三叠系的沉积层向南推覆于扬子板块之上，同时震旦纪—古生代序列强烈变形，形成大规模滑脱构造，使地壳明显增厚（Mattauer et al.，1992）。三叠系的沉积经历了极低到低级的绿片岩相变质，但震旦纪—古生界序列（丹巴地区）经历了Barrovian型变质作用（Mattauer et al.，1992；Huang et al.，2003）。Huang等（2003）通过对松潘甘孜地体内丹巴变质地体的测年和变质作用温压条件分析，对比中生代花岗岩体形成时代的分布，认为中生代第一次变质作用主要发生于204～190 Ma，与扬子–华北两陆块碰撞造成的地壳加厚和缩短有关；第二次变质事件相对较弱，发生于165 Ma前后，被认为是局部热扰动的产物。松潘–甘孜地体内广泛出露花岗岩侵入体。这些花岗岩体的空间分布没有明显的规律性，其形成时代主要在三叠纪末到侏罗纪时期（197～230 Ma），与印支运动有关（Roger et al.，2004；胡健民等，2005；龚大兴等，2019）。

四川龙溪软玉矿（点）位于松潘–甘孜地体东部，靠近NE–SW走向的茂汶断裂（图1b）。在玉矿（点）西部的三叠纪西康群地层中出露印支晚期—燕山期的老君沟和孟通沟花岗岩体，东边靠近茂汶断裂出露晋宁–澄江第四期牟托黑云花岗岩，南部出露雪隆包斜长花岗岩（图1b）。龙溪软玉的含玉体产于志留系茂县群结晶灰岩夹透闪片岩、石榴角闪斜长变粒岩、透闪片岩、角闪黑云片岩之中，与下伏结晶灰岩平行不整合接触，同时被上覆变质火山岩所超复（图2a）。

图  2  龙溪玉地质剖面简图（a）（据王春云，1993修改）、龙溪玉野外露头照片（b～d）

Figure  2.  (a) The geological profile of Longxi nephrite, (b-d) the field photograph of Longxi nephr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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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玉产于由灰白色中厚层状透闪石化大理岩夹透闪石岩（透闪片岩）组成的含玉体中，通常呈不规则透镜状或薄层状，发育于透闪片岩和白云质大理岩局部强烈变形处，与大理岩相互间为整合接触（图2）。依据龙溪软玉的颜色和矿物组成，大致可以将其分为黄绿色玉石、青灰色玉石、墨绿色玉石和黄绿色含放射状闪石矿物的玉石（图3），且玉石通常呈现墨绿色–黄绿色–浅绿色–青白色（白色）的对称色环，部分样品内核为透闪片岩或透闪石化白云质大理岩（图2d、图3i～图3k）。玉石中矿物主要为透闪石，其次为方解石、白云石，含少量磷灰石、金红石、滑石、黄铁矿、黄铜矿以及磁铁矿等（图4）。玉石具有典型的纤维交织结构和叶片交织结构（图4d～图4h），可见方解石被透闪石交代形成的交代结构（图4c）；部分玉石中透闪石和方解石等矿物具有定向排列特征（图4f）。

图  3  龙溪玉玉石及部分围岩样品照片

a. 角闪黑云片岩；b. 石榴角闪黑云片岩；c. 棕红色大理岩；d. 品质较好的黄绿色玉石；e～f. 黄绿色玉石边界存在大理岩；g. 黄绿色玉石中见针状闪石矿物；h. 青灰色玉石中可见到针状闪石矿物；i. 玉石具青灰色–黄绿色–墨绿色环带；j. 大理岩–青灰色玉石–墨绿色玉石–黄绿色玉石–青灰色玉石–大理岩环带；k. 墨绿色玉石–黄绿色玉石–大理岩

Figure  3.  Hand specimen pictures of Long nephrite and some host rocks samp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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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龙溪玉玉石及部分围岩样品镜下照片

a. 石榴角闪黑云片岩中自形石榴子石；b. 大理岩中可见少量浸染状透闪石；c. 品质较差的玉石中见较多方解石；d. 透闪石化大理岩-黄绿色软玉-墨绿色软玉；e. 黄绿色软玉-墨绿色软玉；f. 墨绿色软玉中透闪石粒度较粗；g. 黄绿色玉石中透闪石颗粒细小；h. 黄绿色玉石中见粗粒透闪石+方解石脉；i. 青灰色玉石中见针柱状闪石矿物；j～l. 玉石中方解石与金红石、黄铜矿、黄铁矿以及方铅矿共生；m～n. 玉石中存在细粒金红石和磷灰石；Am. 角闪石；Bi. 黑云母；Grt. 石榴子石；Q. 石英；Tl. 透闪石；Cal. 方解石；Py. 黄铁矿；Ccp. 黄铜矿；Gn. 方铅矿；Rt. 金红石；Ap. 磷灰石；a～i. 正交偏光；j～k. 反射光；l～n. 背散射图像

Figure  4.  Mircophotos of Long nephrite and some host rocks samp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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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样品采集及分析方法

2.1   样品采集

本次研究共采集了49块样品，用于分析的样品共12件，其中有2件角闪黑云片岩、1件大理岩、9件龙溪玉样品。所有样品均采来自于四川汶川龙溪乡马灯村“龙溪玉”矿洞口（N31°35′9″；E103°33′22″）。样品详细描述见表1。测试前先对样品进行观察，按照颜色、光泽、透明度、质地等基本特征对样品进行分类。选择典型样品制备探针片，开展岩相学观察和电子探针（EPMA）分析。对部分样品进行碎样处理，把粗碎过的样品放入玛瑙钵中进行手工研磨，研磨至200目的粉末，随后进行X射线粉晶衍射（XRD）、X射线荧光光谱（XRF）和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ICP-MS）分析（黄杰等，2020；杨眉等，2021）。

表  1  四川龙溪玉及部分围岩样品的基本特征

Table  1.  Gemm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of nephrite and some host rocks samples from Longxi, Sichuan Province

编号	岩性	描述
LX-1	角闪黑云片岩	深黑色，片状构造，主要矿物为角闪石、黑云母，呈定向排列。
LX-3	角闪黑云片岩	深黑色，片状构造，主要矿物为角闪石、黑云母以及少量石榴子石。
LX-4	大理岩	灰白色，具粒状变晶结构，块状构造。
LX-6	龙溪玉	黄绿色、品质优、质地纯、油脂光泽。
LX-7	龙溪玉	黄绿色、品质优、质地纯、油脂光泽，表皮为灰白色大理岩。
LX-10	龙溪玉	黄绿色、品质较优，表皮可见水草花状的深色物质。
LX-13	龙溪玉	青灰色、品质较差、质地较粗，丝绢-玻璃光泽。
LX-14	龙溪玉	青灰色、品质较差、质地较粗，丝绢-玻璃光泽。
LX-23	龙溪玉	青灰色、质地较粗，丝绢-玻璃光泽，可见针柱状矿物（直径可达0.8 cm）。
LX-24	龙溪玉	黄绿色、质地较细腻，油脂光泽，含较多针柱状矿物。
LX-40	龙溪玉	墨绿色、品质优，表皮为黄绿色玉石。
LX-45	龙溪玉	墨绿色，品质优，表皮为黄绿色玉石，中间夹淡黄色玉石和灰白色大理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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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测试方法

X射线粉晶衍射分析和全岩主量元素分析测试在成都南达微构质检技术服务有限公司完成，电子探针实验在西南石油大学地球科学与技术学院电子探针实验室完成。

（1）X射线粉晶衍射分析（XRD）：测试仪器为日本理学Rigaku X射线粉末衍射仪ULTIMA IV。测试条件：Cu靶，电压40 kV，电流40 mA，扫描范围（2θ）为5°～70°，步进扫描速度4°/min，步长为0.020°。采用MDI Jade 6 处理实验数据。

（2）X射线荧光光谱仪（XRF）：采用Rigaku公司的日本理学ZSX Primus III+型波长色散X射线荧光光谱仪对不同样品进行主量元素含量分析。熔化无水四硼酸锂和偏硼酸锂作为试料，硝酸铵作氧化剂，氟化锂和少量溴化锂作助熔剂和脱模剂。试料∶熔剂（1∶10），在熔样机上熔融，制成玻璃样片。分析元素均用理论α系数校正元素间的吸收–增强效应，根据荧光强度计算主、次成分的量。

（3）电子探针（EPMA）：采用型号为JEOL-JXA-8230，配备有4道波谱仪的电子探针显微分析仪（EPMA）对不同类型玉石进行分析。样品在上机测试之前先按照Zhang等（2016）提供的办法镀碳，将样品镀上厚度约20 nm的均匀碳膜。电子探针工作条件为：加速电压15 Kv，加速电流20 nA，束斑直径10 μm。所有测试数据均进行了ZAF校正处理。Na，Mg，K，Ca，Fe，Ti，Al，Si，Ni，Cr，Mn元素特征峰的测量时间为10s，上下背景测量时间为峰测量时间的一半。使用的国际SPI标样如下：Na（NaAlSi₃O₈）、Mg（MgCaSi₂O₆）、Al（NaAlSi₃O₈）、Si（NaAlSi₃O₈）、K（KAlSi₃O₈）、Ca（MgCaSi₂O₆）、Fe（FeCr₂O₄）、Cr（FeCr₂O₄）、Ti（TiO₂）、Mn（CaMnSi₂O₆）、Ni（Fe, Ni）₉S₈。

（4）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仪（ICP-MS）：微量元素含量分析采用美国PerkinElmer公司的NexION 1000G 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仪进行。随同试料进行双份空白试验，所用试剂相同。随同试料，对标准物质进行分析。向封闭溶样器的内罐中称取100 mg试料，随后加入1 ml氢氟酸和0.5 ml硝酸，并进行密封处理。将溶样器放入烘箱中，在（185±5）℃左右加热24 h。冷却后取出内罐，置于电热板上加热蒸干，再加入0.5 ml硝酸蒸发近干，重复操作此步骤一次。加入5 ml硝酸，再次密封，放入烘箱中，130 ℃加热3 h。冷却后取出内罐，将溶液定量转移至塑料瓶中。用蒸馏水稀释，定容至25 ml（或50 ml）。此溶液直接用于ICP-MS测定。

3.   分析结果

3.1   矿物成分

透闪石的主要谱峰位置为9.0553～9.0707 Å（020）、8.4352～8.4500 Å（110）、3.1251～3.1271 Å（310）、2.7073～2.7089 Å（151）、1.6501 Å（461）（JCPDS标准卡片）。笔者共对9块龙溪玉样品开展了X射线粉末衍射实验。测试结果显示，所有玉石主要谱峰位置与强度几乎相同，与透闪石标准数据衍射谱线基本一致（图5，表2），说明龙溪玉的矿物组分较单一，主要由透闪石组成。所有样品中均存在白云石（2.8912），在部分样品（LX-6、LX-10、LX-13和LX-23）中还可见滑石（9.34）、方解石（3.0325）以及云母（10.097）的特征谱线，说明龙溪玉中可能含少量滑石、方解石、白云石和云母，这与镜下观察及电子探针测试结果一致。从测试结果来看，一部分优质玉石样品（LX-6、LX-7、LX-23、LX-40和LX-45）的透闪石含量高（＞80%），为典型透闪石玉；另外一部分品质较差的玉石（LX-10、LX-13、LX-14和LX-24）的透闪石含量较低（＜80%），白云石含量在30%以上，属于白云石透闪石玉（表2）。

图  5  四川龙溪玉样品的X射线粉末衍射图谱

Figure  5.  XRD patterns of nephrite samples from Longxi, Sichuan Provi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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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四川龙溪玉XRD分析结果统计表（%）

Table  2.  The XRD analysis results from Longxi, Sichuan Province（%）

样品编号	LX-6	LX-7	LX-10	LX-13	LX-14	LX-23	LX-24	LX-40	LX-45
白云石	1.18	7.15	30.33	34.20	39.69	14.82	44.32	4.93	13.05
方解石	0.00	0.00	0.00	26.91	0.00	0.00	0.00	0.00	0.00
云母	0.00	0.00	0.00	0.00	0.00	3.98	0.00	0.00	0.00
闪石	94.63	92.85	66.15	38.89	60.31	81.20	55.68	95.07	86.95
滑石	4.19	0.00	3.52	0.00	0.00	0.00	0.00	0.00	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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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主量元素

角闪黑云片岩成分较为复杂，主要化学成分为SiO₂（51.1%～51.2%）、Al₂O₃（14.5%～14.8%）、Fe₂O₃（14.0%～14.7%）、CaO（5.1%～5.6%）和Na₂O（3.2%～4.0%）（表3）。矿体上盘大理岩的化学成分主要为CaO（33.1%）和MgO（18.5%），其烧失量大（LOI：44.5%）。龙溪玉不同样品的元素含量和烧失量略有差异。其中，黄绿色优质玉料（LX-6和LX-7）SiO₂含量为55.2%～56.6%，MgO含量为23.4%～23.8%，CaO含量为13.5%～14.2%，烧失量为2.6%～3.2%。表皮见水草花状深色物质的黄绿色玉料（LX-10）SiO₂含量为50.3%，MgO含量为23.3%，CaO含量为14.9%，烧失量为7.1%。青灰色玉料（LX-13和LX-14）SiO₂含量为34.6%～42.0%，MgO含量为18.7%～22.1%，CaO含量为17.8%～23.7%，烧失量大（12.8%～17.7%），这与其中含较多碳酸盐矿物有关。含针柱状矿物的玉料（LX-23和LX-24）SiO₂含量为45.5%～52.2%，MgO含量为22.4%～23.6%，CaO含量为14.4%～17.1%，烧失量为4.9%～9.9%。墨绿色玉料（LX-40和LX-45）SiO₂含量为55.3%～55.4%，MgO含量为23.5%～23.7%，CaO含量为13.6%～13.9%，烧失量为3.1%～3.2%（表3）。

表  3  龙溪软玉及部分围岩样品XRF分析结果统计表（%）

Table  3.  The table of XRF results of Longxi nephrite and some host rock samples（%）

样品编号	LX-1	LX-3	LX-4	LX-6	LX-7	LX-10	LX-13	LX-14	LX-23	LX-24	LX-40	LX-45
名称	角闪黑 云片岩	角闪黑 云片岩	大理岩	黄绿色 龙溪玉	黄绿色 龙溪玉	黄绿色 龙溪玉	青灰色 龙溪玉	青灰色 龙溪玉	青灰色 龙溪玉	黄绿色 龙溪玉	墨绿色 龙溪玉	墨绿色 龙溪玉
Na2O	4.01	3.17	0.07	0.25	0.28	0.23	0.24	0.26	0.29	0.30	0.23	0.21
MgO	3.70	3.74	18.52	23.87	23.44	23.63	18.68	22.05	23.58	22.40	23.52	23.68
Al2O3	14.76	14.49	0.77	1.46	2.01	1.76	1.44	1.80	2.56	2.19	1.72	1.17
SiO2	51.10	51.27	1.08	56.59	55.18	50.30	34.63	42.00	52.17	45.52	55.32	55.37
P2O5	0.86	1.20	0.51	0.23	0.19	0.25	0.70	0.32	0.25	0.63	0.05	0.20
SO3	0.41	0.05	0.07	0.03	0.04	0.04	0.03	0.04	0.04	0.05	0.04	0.04
K2O	1.51	2.30	0.01	0.05	0.05	0.04	0.04	0.03	0.29	0.07	0.03	0.04
CaO	5.56	5.11	33.08	13.51	14.24	14.91	23.74	17.76	14.37	17.01	13.60	13.95
TiO2	2.20	2.30	0.00	0.01	0.02	0.03	0.05	0.15	0.02	0.06	0.00	0.00
MnO	0.26	0.31	1.56	0.23	0.13	0.64	0.20	0.44	0.30	0.41	0.32	0.12
Fe2O3	13.95	14.72	0.22	0.67	0.69	0.28	0.38	0.47	0.60	0.52	0.38	0.46
LOI	1.06	0.38	44.52	2.60	3.22	7.08	17.77	12.81	4.89	9.93	3.08	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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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矿物主量元素

所有样品的主要成分为MgO、CaO、SiO₂，其次为Na₂O、K₂O、P₂O₅、FeO和Al₂O₃等（表4，图6）。墨绿色（粗粒透闪石）、墨绿色（细粒透闪石）、黄绿色–青灰色（粗粒透闪石）、青灰色（细粒透闪石）玉石环带MgO含量分别为23.27%～23.95%、23.21%～24.14%、22.94%～23.91%、22.76%～24.17%和23.21%～23.96%；CaO含量分别为13.24%～13.80%、13.02%～13.75%、12.79%～13.75%、13.32%～13.72%和12.96%～13.61%；SiO₂含量分别为58.09%～59.14%、57.26%～59.48%、55.66%～59.42%、56.37%～59.38%和57.4%～59.19%。墨绿色、黄绿色、青灰色玉石的FeO含量逐渐减少，而MnO含量逐渐升高，其余的成分（如Na₂O、Al₂O₃、SiO₂、P₂O₅和TiO₂等）则无明显变化（图6）。

表  4  龙溪软玉电子探针分析结果统计表（%）

Table  4.  The table of EPMA results of Longxi nephrite（%）

颜色	样品编号	Na2O	MgO	K2O	CaO	P2O5	FeO	SiO2	Al2O3	MnO	Cr2O3	TiO2	Total
墨绿色	LX-8-1-1	0.24	23.50	0.05	13.51	0.04	0.52	58.60	1.20	0.07	0.00	0.04	97.76
墨绿色	LX-8-1-2	0.13	23.78	0.05	13.72	0.03	0.50	58.80	0.45	0.08	0.01	0.00	97.55
墨绿色	LX-8-1-3	0.11	23.75	0.06	13.61	0.00	0.47	59.08	0.53	0.09	0.03	0.04	97.77
墨绿色	LX-8-1-4	0.18	23.52	0.05	13.50	0.01	0.55	58.65	1.10	0.09	0.03	0.00	97.68
墨绿色	LX-8-1-5	0.13	23.95	0.05	13.56	0.02	0.45	59.14	0.63	0.11	0.00	0.03	98.06
墨绿色	LX-8-1-6	0.29	23.54	0.06	13.51	0.01	0.51	58.13	1.60	0.10	0.00	0.01	97.75
墨绿色	LX-8-1-7	0.20	23.53	0.05	13.32	0.00	0.51	58.70	0.92	0.09	0.01	0.00	97.34
墨绿色	LX-8-1-8	0.25	23.52	0.05	13.24	0.02	0.52	58.46	1.30	0.12	0.05	0.05	97.57
墨绿色	LX-8-1-9	0.18	23.79	0.05	13.80	0.00	0.54	58.36	1.04	0.09	0.00	0.04	97.88
墨绿色	LX-8-1-10	0.26	23.27	0.02	13.35	0.06	0.55	58.45	1.45	0.09	0.00	0.00	97.50
墨绿色	LX-8-3-1	0.09	24.08	0.05	13.47	0.02	0.53	59.20	0.22	0.12	0.00	0.00	97.78
墨绿色	LX-8-3-2	0.10	23.99	0.06	13.59	0.01	0.47	59.36	0.28	0.14	0.00	0.00	98.00
墨绿色	LX-8-3-3	0.06	23.80	0.01	13.75	0.00	0.42	59.21	0.31	0.06	0.00	0.01	97.63
墨绿色	LX-8-3-4	0.16	23.74	0.06	13.59	0.00	0.51	58.62	0.64	0.11	0.02	0.00	97.45
墨绿色	LX-8-3-5	0.11	23.91	0.04	13.60	0.02	0.43	58.98	0.45	0.10	0.02	0.00	97.64
墨绿色	LX-8-3-6	0.11	23.85	0.03	13.56	0.02	0.47	58.69	0.42	0.09	0.00	0.00	97.26
墨绿色	LX-8-3-7	0.16	23.92	0.02	13.12	0.01	0.53	58.92	0.93	0.11	0.00	0.03	97.72
墨绿色	LX-8-3-8	0.07	24.02	0.06	13.65	0.00	0.50	59.48	0.19	0.13	0.00	0.01	98.11
墨绿色	LX-8-3-9	0.14	23.67	0.04	13.60	0.07	0.52	59.04	0.54	0.10	0.00	0.03	97.75
墨绿色	LX-8-3-10	0.27	23.21	0.07	13.21	0.02	0.50	57.26	1.43	0.11	0.00	0.04	96.13
黄绿色	LX-24-2-1	0.07	23.92	0.03	13.75	0.02	0.43	59.42	0.17	0.24	0.00	0.00	98.05
黄绿色	LX-24-2-2	0.22	23.35	0.05	13.33	0.00	0.58	58.50	1.50	0.25	0.05	0.00	97.82
黄绿色	LX-24-2-3	0.39	22.99	0.03	13.36	0.00	0.53	57.57	2.52	0.24	0.14	0.01	97.86
黄绿色	LX-24-2-4	0.13	23.44	0.02	13.43	0.00	0.41	58.31	0.73	0.27	0.04	0.04	96.81
黄绿色	LX-24-2-5	0.03	23.78	0.01	13.72	0.00	0.34	58.94	0.04	0.16	0.01	0.01	97.03
黄绿色	LX-24-2-6	0.18	23.74	0.05	13.33	0.00	0.44	58.50	0.89	0.22	0.00	0.01	97.37
黄绿色	LX-24-2-7	0.10	23.86	0.02	13.41	0.01	0.38	59.20	0.25	0.21	0.01	0.00	97.45
黄绿色	LX-24-2-8	0.08	23.90	0.02	13.59	0.02	0.36	59.12	0.13	0.25	0.04	0.02	97.51
黄绿色	LX-24-2-9	0.30	22.94	0.02	12.79	0.02	0.44	55.66	3.38	0.23	0.06	0.02	95.86
黄绿色	LX-24-2-10	0.06	23.80	0.04	13.53	0.01	0.38	58.97	0.32	0.23	0.00	0.01	97.34
青灰色	LX-18-1-1	0.02	24.17	0.03	13.64	0.02	0.27	59.38	0.01	0.22	0.00	0.00	97.77
青灰色	LX-18-1-2	0.11	23.45	0.02	13.50	0.13	0.37	58.79	0.44	0.21	0.01	0.01	97.04
青灰色	LX-18-1-3	0.10	23.88	0.00	13.39	0.00	0.38	58.52	0.52	0.22	0.01	0.02	97.03
青灰色	LX-18-1-4	0.13	23.90	0.03	13.52	0.03	0.38	58.92	0.56	0.26	0.00	0.00	97.72
青灰色	LX-18-1-5	0.08	23.83	0.03	13.51	0.00	0.49	58.33	0.29	0.20	0.03	0.00	96.79
青灰色	LX-18-1-6	0.47	22.76	0.06	13.32	0.05	0.42	56.37	3.01	0.27	0.02	0.02	96.76
青灰色	LX-18-1-7	0.08	23.56	0.05	13.57	0.00	0.45	58.70	0.36	0.27	0.00	0.00	97.05
青灰色	LX-18-1-8	0.02	23.81	0.00	13.40	0.00	0.31	59.27	0.03	0.20	0.00	0.02	97.06
青灰色	LX-18-1-9	0.04	23.94	0.01	13.72	0.00	0.35	59.32	0.05	0.22	0.00	0.03	97.68
青灰色	LX-18-1-10	0.05	23.92	0.01	13.71	0.00	0.27	59.24	0.07	0.22	0.00	0.02	97.50
青灰色	LX-18-2-1	0.22	23.52	0.02	12.96	0.00	0.41	58.31	1.22	0.26	0.00	0.03	96.94
青灰色	LX-18-2-2	0.21	23.48	0.02	13.29	0.04	0.33	58.47	1.35	0.25	0.00	0.02	97.46
青灰色	LX-18-2-3	0.21	23.35	0.04	13.21	0.03	0.43	57.88	1.33	0.28	0.01	0.02	96.79
青灰色	LX-18-2-4	0.22	23.46	0.07	13.04	0.00	0.40	58.26	1.48	0.29	0.01	0.03	97.25
青灰色	LX-18-2-5	0.10	23.62	0.02	13.38	0.00	0.28	58.58	0.47	0.23	0.01	0.03	96.71
青灰色	LX-18-2-6	0.16	23.72	0.05	13.36	0.00	0.43	58.49	0.77	0.22	0.00	0.02	97.22
青灰色	LX-18-2-7	0.25	23.21	0.06	13.02	0.00	0.35	58.12	1.42	0.24	0.00	0.02	96.72
青灰色	LX-18-2-8	0.03	23.96	0.00	13.61	0.00	0.23	59.19	0.05	0.18	0.00	0.01	97.26
青灰色	LX-18-2-9	0.23	23.38	0.02	13.19	0.00	0.37	58.15	1.29	0.26	0.02	0.02	96.97
青灰色	LX-18-2-10	0.22	23.53	0.02	13.34	0.02	0.33	58.37	1.43	0.23	0.00	0.00	9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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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6  四川龙溪软玉样品电子探针分析结果统计图

Figure  6.  The results of electron probe analysis of Longxi nephr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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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全岩微量元素（稀土元素）

3.4.1   微量元素特征

玉石及围岩微量元素测试结果（表5）显示，角闪黑云片岩中Ba（1500.2×10⁻⁶～2997.1×10⁻⁶）、Ce（105.6×10⁻⁶～143.39×10⁻⁶）、Nd（70.6×10⁻⁶～87.8×10⁻⁶）、Sr（362.5×10⁻⁶～369.9×10⁻⁶）、Zn（159.0×10⁻⁶～244.1×10⁻⁶）和V（41.8×10⁻⁶～56.5×10⁻⁶）等微量元素含量高；大理岩中Ba（18.4×10⁻⁶）、Pb（41.3×10⁻⁶）、Sr（463.2×10⁻⁶）、Zn（13.7×10⁻⁶）和Ni（19.8×10⁻⁶）等微量元素含量较高；玉石样品中Ba（6.4×10⁻⁶～156.2×10⁻⁶）、Pb（1.98×10⁻⁶～70.25×10⁻⁶）、Sr（27.8×10⁻⁶～278.8×10⁻⁶）、Zn（84.6×10⁻⁶～302.8×10⁻⁶）、V（75.9×10⁻⁶～291.9×10⁻⁶）、Ni（19.0×10⁻⁶～103.5×10⁻⁶）和Cr（19.9×10⁻⁶～357.2×10⁻⁶）等微量元素含量较高。

表  5  龙溪软玉及部分围岩样品的微量元素质量分数统计表（10⁻⁶）

Table  5.  Trace elements mass fraction of Longxi nephrite and some host rocks samples（10⁻⁶）

编号	LX-1	LX-3	LX-4	LX-6	LX-7	LX-10	LX-13	LX-14	LX-23	LX-24	LX-40	LX-45
名称	角闪黑 云片岩	角闪黑 云片岩	大理岩	黄绿色 龙溪玉	黄绿色 龙溪玉	黄绿色 龙溪玉	青灰色 龙溪玉	青灰色 龙溪玉	青灰色 龙溪玉	黄绿色 龙溪玉	墨绿色 龙溪玉	墨绿色 龙溪玉
Ba	1500.24	2997.06	18.38	13.24	9.95	14.57	12.32	6.43	156.20	34.78	12.84	8.23
Be	4.63	3.76	0.15	1.02	0.88	1.22	1.00	1.23	1.07	1.39	1.01	0.76
Bi	0.15	1.10	0.59	0.23	0.16	0.29	0.18	0.24	0.12	0.14	0.12	0.14
Cd	0.23	0.19	0.29	1.79	1.37	3.92	2.48	4.32	2.42	9.33	2.90	0.89
Cs	2.60	3.85	0.12	0.07	0.05	0.05	0.04	0.03	0.26	0.11	0.07	0.04
Cu	18.62	9.25	7.65	13.16	14.38	15.33	19.43	16.01	3.34	16.10	5.31	9.74
Ga	29.70	26.38	1.08	2.00	2.14	2.79	1.93	2.70	3.15	3.71	2.61	1.54
Hf	1.39	1.00	0.19	0.22	0.25	0.24	0.21	0.45	1.72	0.74	0.17	0.16
In	0.32	0.12	0.01	0.00	0.00	0.01	0.00	0.01	0.01	0.02	0.01	0.01
Li	33.53	43.06	1.57	1.78	3.07	3.46	3.34	2.97	7.45	7.26	3.95	2.81
Mo	2.63	0.49	2.57	0.38	7.10	15.21	0.98	1.79	6.72	7.99	0.72	0.34
Nb	43.82	46.28	0.77	0.56	0.84	0.53	1.99	5.88	4.51	3.59	0.42	0.41
Pb	5.54	6.89	41.26	5.83	1.98	70.25	20.81	46.35	46.54	37.51	16.78	2.45
Rb	43.50	60.20	1.49	1.50	1.03	0.76	0.75	0.67	5.58	2.04	0.57	0.65
Sc	45.65	19.47	0.43	1.06	1.01	1.47	1.21	1.69	3.04	2.49	0.46	0.36
Sr	362.47	369.91	463.24	34.83	30.91	89.00	278.82	187.93	62.33	165.12	27.83	28.96
Ta	2.73	2.93	0.35	0.24	0.64	0.12	0.22	1.48	0.80	0.74	0.36	0.34
Th	5.65	7.59	0.21	0.32	0.30	0.61	0.83	1.02	1.08	2.55	0.23	0.20
Tl	0.25	0.46	0.05	0.01	0.00	0.00	0.00	0.00	0.06	0.02	0.00	0.00
U	1.45	1.36	4.13	2.33	2.78	3.19	2.21	6.16	1.66	8.93	1.04	0.69
W	2.20	1.08	0.56	0.32	0.29	0.35	0.27	0.23	0.55	0.47	0.43	0.63
Y	88.19	75.91	8.95	20.40	16.78	15.46	28.50	32.23	13.94	26.85	6.10	3.81
Yb	9.80	6.25	0.65	1.90	1.28	1.38	1.83	2.00	0.96	1.59	0.40	0.18
Zn	159.00	244.10	13.72	128.73	148.11	174.96	91.00	186.43	146.87	302.82	207.65	84.56
Zr	20.54	12.81	5.16	3.22	3.95	3.83	3.62	9.18	16.14	6.60	3.44	3.31
V	56.50	41.82	13.00	193.57	170.44	132.94	226.71	274.18	75.85	291.90	146.75	111.60
Co	13.00	25.48	0.60	1.67	2.19	2.72	1.64	3.86	1.60	3.80	1.69	1.73
Ni	11.40	22.64	19.78	57.24	34.52	35.12	58.43	86.15	19.35	103.47	95.40	18.97
As	2.07	1.68	1.27	1.00	1.22	1.80	1.77	1.58	0.72	1.47	0.55	2.11
Cr	14.73	12.01	5.80	42.76	85.11	144.68	298.16	208.41	43.29	357.24	39.72	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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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   稀土元素特征

玉石及部分围岩微量元素测试结果（表6，图7）显示，2件角闪黑云片岩的稀土元素总量（ΣREE）较高，介于322.27×10⁻⁶～400.72×10⁻⁶之间，轻重稀土分异较为明显，其中轻稀土元素（LREE）为263.35×10⁻⁶～347.41×10⁻⁶，重稀土元素（HREE）为53.31×10⁻⁶～58.91×10⁻⁶；LREE/HREE=4.47～6.52，（La/Yb）_N=3.97～8.21，δEu=0.89～0.95，δCe =0.88～0.91，Eu、Ce均无异常趋势（图7a）。

表  6  龙溪软玉及部分围岩样品的稀土元素质量分数统计表（10⁻⁶）

Table  6.  Rare earth elements mass fraction of Longxi nephrite and some host rocks samples（10⁻⁶）

编号	LX-1	LX-3	LX-4	LX-6	LX-7	LX-10	LX-13	LX-14	LX-23	LX-24	LX-40	LX-45
名称	角闪黑 云片岩	角闪黑 云片岩	大理岩	黄绿色 龙溪玉	黄绿色 龙溪玉	黄绿色 龙溪玉	青灰色 龙溪玉	青灰色 龙溪玉	青灰色 龙溪玉	黄绿色 龙溪玉	墨绿色 龙溪玉	墨绿色 龙溪玉
La	54.17	71.49	6.40	0.74	0.76	2.03	15.26	1.75	0.61	15.15	0.80	0.93
Ce	105.62	143.39	3.48	0.91	0.94	1.88	7.06	2.98	0.78	13.74	1.04	0.83
Pr	15.49	20.49	1.10	0.36	0.48	0.85	3.01	1.50	0.29	3.63	0.33	0.30
Nd	70.64	87.84	4.78	2.39	3.15	4.42	12.31	9.40	2.04	15.98	1.71	1.33
Sm	13.44	18.56	0.70	0.87	1.13	1.22	2.25	2.89	0.83	2.62	0.43	0.36
Eu	3.99	5.64	0.19	0.18	0.18	0.20	0.45	0.40	0.14	0.34	0.09	0.08
Gd	13.80	17.05	0.80	1.33	1.49	1.51	2.67	3.32	1.06	2.94	0.50	0.38
Tb	2.55	2.91	0.19	0.34	0.34	0.33	0.48	0.67	0.23	0.53	0.10	0.08
Dy	16.70	14.95	0.89	2.45	2.33	2.17	3.44	4.35	1.52	3.48	0.68	0.47
Ho	3.43	2.90	0.23	0.57	0.51	0.49	0.78	0.91	0.37	0.74	0.15	0.12
Er	9.68	7.22	0.62	1.63	1.29	1.39	2.19	2.40	1.03	1.91	0.43	0.27
Tm	1.48	1.06	0.10	0.29	0.22	0.21	0.30	0.37	0.16	0.28	0.07	0.04
Yb	9.80	6.25	0.65	1.90	1.28	1.38	1.83	2.00	0.96	1.59	0.40	0.18
Lu	1.47	0.97	0.14	0.31	0.20	0.23	0.29	0.24	0.14	0.22	0.06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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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7  龙溪玉及部分围岩稀土元素配分模式图（a）和微量元素蛛网图（b）

Figure  7.  (a) Chondrite-normalized REE patterns and (b) spider map of trace elements of Longxi nephrite and some host rocks samp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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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岩的ΣREE=20.26×10⁻⁶，轻重稀土分异不明显，LREE=16.64×10⁻⁶，HREE=3.62×10⁻⁶，LREE/HREE=4.59，（La/Yb）_N=7.01，δEu=0.77，δCe=0.29，具明显Eu负异常和Ce负异常（图7a）。

软玉样品的稀土元素总量差异比较大，介于5.39×10⁻⁶～63.14×10⁻⁶之间，品质差的玉料ΣREE要略高于品质好的玉料，黄绿色玉料（LX-6和LX-7）ΣREE要略高于墨绿色玉料（LX-40和LX-45）。总的来说，玉石的轻重稀土分异不明显，其中轻稀土元素（LREE）为3.83×10⁻⁶～51.45×10⁻⁶，重稀土元素（HREE）为1.57×10⁻⁶～14.26×10⁻⁶，LREE/HREE=0.62～4.40，（La/Yb）_N=0.28～6.85，δEu=0.39～0.69，δCe=0.24～0.49，Eu、Ce均具明显负异常到轻微负异常特征（图7a）。在微量元素原始地幔标准化蛛网图（图7b）中，角闪黑云片岩的曲线呈右倾型，相对富集Ba和Sm，相对亏损高场强元素K、Th、Sr、Zr和Ti。大理岩样品和软玉样品具有相似的特征，曲线呈右倾型，相对富集U、La、Sr、P，相对亏损K、Nb、Cs、Zr、Ti。

4.   讨论

4.1   龙溪玉地球化学识别标志

4.1.1   主量元素特征

软玉是一种以透闪石矿物为主的矿物集合体，软玉中常存在各类元素间的类质同象替代现象（赵慧博等，2022）。不同产地的软玉，由于成玉条件不同，各元素间的类质同象替代作用也存在差异。本次研究对比了不同产地软玉的电子探针（EPMA）数据，发现新疆和田、青海、广西大化等地的软玉FeO^T含量变化较大；江苏溧阳、黑龙江铁力、贵州罗甸、河南栾川、辽宁岫岩以及四川龙溪等地软玉FeO^T数据点较为集中；其中辽宁岫岩和河南栾川软玉FeO^T含量总体较高；四川龙溪、贵州罗甸以及黑龙江铁力软玉FeO^T含量较为接近；江苏溧阳FeO^T含量则总体较低（图8a、图8b）。所有产地FeO^T+MgO和CaO+Na₂O+K₂O含量无明显差别，其中新疆和田和广西大化软玉FeO^T+MgO含量变化大，贵州罗甸玉FeO^T+MgO含量较高，江苏溧阳CaO+Na₂O+K₂O含量略微较高（图8a、图8b）。在图8c中可明显发现龙溪玉的P₂O₅和MnO明显高于其余产地，尤其MnO含量平均值达到了0.2%；除广西大化MnO含量平均值可达到0.1%以外，其余产地均小于0.1%。综上所述，本文认为高P₂O₅和MnO含量可以作为龙溪软玉的地球化学标型特征之一。

图  8  中国典型软玉产地玉石主量元素特征对比图

数据引自刘晶，2002；阴江宁，2006；李红军，2008；凌潇潇等，2008；韩磊，2009；Liu et al.，2010；秦瑶，2013；高诗佳，2014；吴之瑛等，2014；朴庭贤，2014；徐立国等，2014；杜季明，2015；李晶，2016；于海燕，2016；郝爽，2016；张小冲，2016；李晶，2016；吴璘洁，2016；陈慕雨，2017；申晓萍，2017；韩冬等，2018；贾玉衡，2018；刘喜锋等，2019；郑奋等，2019；姜颖，2020；黄倩心，2021；徐琳抒等，2022；王蔚宁等，2022；赵素鹏等，2023

Figure  8.  Characteristic comparison of main element characteristics of nephrite from different areas in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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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   微量元素特征

在地球化学研究过程中，不同微量元素常具有不同的性质，其可作为地球化学指示剂、示踪剂等（赵振华，2016）。笔者对中国不同产地软玉的全岩微量元素数据（ICP-MS）进行收集，不同产地软玉微量元素存在较为明显的差异（图9）。

图  9  中国典型软玉产地玉石微量元素特征对比图

数据引自阴江宁，2006；贾玉衡，2018；吴璘洁，2016；姜颖，2020；刘喜锋等，2019；于海燕，2018；陆俐合等，2023；蓝叶，2022；张亚东，2015；杨林等，2012；郑奋等，2019

Figure  9.  Characteristic comparison of trace elements of nephrite from different areas in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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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和田玉Zn含量较高，Sr和U含量较低，且Rb/Sr和Nb/Ta值较大，在Sr-Rb图解中集中分布于两个区域；青海软玉数据点总体变化较大，且Sr含量低，在Sr-Rb和Sr-V图解中具有较好的区分度；广西大化软玉Cr、Ni、Sr含量均较高，Cu含量以及Rb/Sr比值较低；贵州罗甸玉Co、Ni和Cr含量较低，在Ni-Co和Cr-Co图解中数据点较为集中，且具有较好的区分度；辽宁岫岩软玉Cr、Co、Ni和U含量较低，Cu含量较高，在Cr-Co、Cr-Ni和Zn-Cu图解中，可明显与其他产地的玉石相区别；四川龙溪软玉Ni、Cr、V和U含量高，在Ni-Co、Cr-Ni、Sr-V以及U-Th图解中均能很好的与其他产地软玉数据相区别。通过上述总结，本文认为高V、Cr和Ni含量可以作为龙溪软玉的地球化学标型特征之一，其他微量元素也可以较好的区别不同产地玉石。

4.1.3   稀土元素特征

稀土元素是一组特殊的微量元素，拥有独特的4f电子轨道。由于所有稀土元素均形成稳定的三价阳离子、且离子半径相近，因此他们具有非常相似的物理和化学特征，在任何地质体中都倾向于成组出现（张宏飞等，2012）。笔者对中国不同产地软玉的稀土元素数据进行了收集，并绘制了稀土元素配分模式图和散点图。

不同产地软玉的稀土元素配分模式图具有明显不同的特征（图10）。新疆和田软玉呈现轻稀土元素富集特征，Ce无明显异常，Eu具明显负异常，稀土元素配分曲线基本呈海鸥状（图10a）；江苏溧阳软玉呈现轻稀土元素富集特征，Ce和Eu无明显异常特征，稀土元素配分曲线基本呈右倾的曲线（图10b）；广西大化软玉具明显Ce、Eu负异常特征，稀土元素配分曲线较为平缓（图10c）；青海软玉呈现轻稀土元素轻微富集特征，Ce、Eu无明显异常特征，稀土元素配分曲线呈轻微右倾的曲线（图10d）；黑龙江铁力软玉呈现轻稀土元素富集特征，Ce具明显正异常、Eu无明显异常特征，稀土元素配分曲线呈明显右倾的曲线（图10e）；辽宁岫岩软玉Ce无明显异常、Eu具明显负异常特征，稀土元素配分曲线呈海鸥状，且轻稀土段曲线较为陡立，重稀土段曲线较为平缓（图10f）；四川龙溪软玉具明显Ce、Eu负异常特征，稀土元素配分曲线较平缓（图10g）；贵州罗甸软玉具明显Ce、Eu负异常特征，稀土元素配分曲线呈右倾的曲线（图10h）；河南栾川软玉无明显Ce和Eu异常特征，稀土元素配分曲线呈右倾的曲线（图10i）。通过对比可知，仅有广西大化软玉与龙溪软玉具有相识特征，其他产地的软玉和龙溪玉均有较大差别。

图  10  中国软玉稀土元素配分模式图

数据引自阴江宁，2006；王时麒，2007；向芳等，2008a，2008b；程军等，2000；李晶等，2010；Liu et al.，2011a，2011b；杨林等，2012；高诗佳，2014；张亚东，2015；吴璘洁，2016；雷成，2016；张勇，2018；于海燕，2018；贾玉衡，2018；刘喜锋等，2019；郑奋等，2019；姜颖，2020；尹作为，2021；蓝叶，2022；陆俐合等，2023

Figure  10.  Chondrite-normalized REE patterns of nephrite from different areas in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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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同产地软玉的稀土元素进行投图，不同产地的点相对分散，有较好的区分度。新疆和田玉、江苏溧阳和辽宁岫岩等地软玉的δCe接近于1，垂向上具有直线分布特征；青海软玉和黑龙江铁力软玉δCe大于1，且青海软玉数据点相对分散、黑龙江铁力软玉则相对集中；四川龙溪、贵州罗甸以及广西大化等地软玉的δCe明显小于1，且数据点较为集中（图11）。各地区软玉ΣREE变化均较小，贵州罗甸ΣREE相对较高，青海软玉相对较低。龙溪软玉数据点与贵州罗甸玉和广西大化软玉的数据点难以区分（图11a、图11b）。龙溪软玉LREE/HREE值主要集中分布于1附近，明显区别于其他产地（图11c、图11d）。各地区软玉的LREE和HREE、La_N/Yb_N和LREE/HREE均具有明显的正相关性，龙溪软玉HREE含量最高，青海软玉HREE含量最低，其余产地较为集中，无明显区分度。综上所述，低δCe值，高HREE含量，LREE/HREE比值接近1，稀土元素配分曲线呈海鸥状，具明显Ce、Eu负异常特征可以作为龙溪软玉的地球化学标型特征之一。

图  11  中国软玉稀土元素散点图

数据引自阴江宁，2006；王时麒，2007；向芳等，2008a，2008b；程军等，2000；李晶等，2010；Liu et al.，2011a，2011b；杨林等，2012；高诗佳，2014；张亚东，2015；吴璘洁，2016；雷成，2016；张勇，2018；于海燕，2018；贾玉衡，2018；刘喜锋等，2019；郑奋等，2019；姜颖，2020；尹作为，2021；蓝叶，2022；陆俐合等，2023

Figure  11.  Scatter diagram of rare earth elements of nephrite from different areas in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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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三星堆和金沙玉器软玉矿料溯源

我国著名的三星堆遗址和金沙遗址出土了大量玉石器，玉料以闪石玉（软玉）为主，属于狭义的“玉石”；其他玉料包括蛇纹石玉、红色玛瑙、大理岩、石英岩等，属于广义的“玉石”；另外还有少量砂岩、灰岩、斑岩等“石质”材料（朱章义等，2002，2004；鲁昊等，2021）。关于三星堆遗址和金沙遗址玉器的玉料来源众说纷纭（陈显丹，2007；向芳等，2008a，2008b；杨骊等，2015；鲁昊等，2021），主要观点有：①距三星堆不远的西部地区；②新疆和田玉；③江苏溧阳小梅岭玉矿；④外地直接输入；⑤岷江上游的“龙溪玉”或“珉玉”。由于三星堆和金沙玉器具有强烈的地域性色彩，因此目前大多学者认为玉器应该是就地取材加工而成的作品（陈显丹，2007；向芳等，2008a，2008b；杨骊等，2015；鲁昊等，2021）。

金沙文化（距今3200～2600年）晚于三星堆文化（距今4500～3000年），时代上有所重叠，二者不管是青铜器还是玉石器的造型和成分均具有一致性，差别在于金沙遗址玉器个体较小、数量更多、造型更加丰富、制作更为精良。金沙玉器的制作工艺仍沿袭了三星堆时期的加工技术，但整体水平更加精湛娴熟，器物的形制更为规整，钻孔后对孔眼等细节的处理亦越发细致，打磨抛光也是非常细腻。装饰方面，金沙玉器沿袭了三星堆玉器崇尚简单、朴素的传统风格，流行在器身外侧雕琢凸起牙饰和在器身上加刻线纹，体现出对三星堆玉器的继承和发展关系（朱章义等，2002，2004）。尤其是金沙遗址中出土的一件玉神人头像，造型风格与三星堆二号坑铜神坛第三层山形座旁边的侧面人头像几乎完全相同，与二号坑出土的大型铜兽面具也有相似之处，同样表明了金沙遗址与三星堆之间有极其紧密的关系（干福熹等，2017）。因此，大部分学者认为金沙文化是三星堆文化的延续，它们的玉石器很可能具有一致来源（向芳等，2008a，2008b；杨骊等，2015）。

前人对三星堆玉器（软玉）的外观研究表明，虽经过次生变化难以辨别玉材原本的颜色，但从器物细节处可见玉材颜色多为青黑色、青绿色和暗绿色等，半透明-不透明，具油脂光泽（鲁昊等，2021）。在金沙遗址，多数玉器（软玉）表现为不透明，材料疏松，多孔缝隙，表面硬度很低，在显微特征上表现为鳞片状滑石与柱状或细粒状透闪石组成的集合体（向芳等，2008a，2008b）。这些特征与龙溪软玉的外观特征很接近。龙溪软玉以墨绿色、黄绿色、浅绿色为主，有少量龙溪软玉样品局部显示为白色-青白色，玉石质地较软，裂纹较发育，主要为半透明—不透明，具油脂光泽或蜡状光泽。其矿物组合主要为透闪石，其次为方解石、白云石和滑石。品质较好的玉石主要为毛毡状交织结构、纤维定向结构等；品质差的玉石主要为纤维定向结构、叶片状定向结构。大部分样品中透闪石矿物均匀分布（图4g、图4h），部分样品中透闪石具定向分布特征（图4d～图4f）。这种定向排列的特征在其他产地软玉中较为罕见。另外，龙溪软玉和三星堆古玉的拉曼光谱相似，均具有674 cm⁻¹主峰（鲁昊等，2021；徐琳抒等，2022）。

软玉的稀土元素在不同产地间的差异远远大于同一产地由于实验条件不同而产生的误差，这种不同产地软玉之间的差别，对物源示踪具有一定指示意义（程军等，2000，2005；王时麒，2007；向芳等，2008a，2008b；李晶等，2010；Liu et al.，2011a，2011b；钟友萍等，2013）。金沙遗址软玉的ΣREE平均值为8.21，轻（平均值为5.85）、重稀土元素（平均值为2.28）分异不明显，LREE/HREE值平均为2.57，具明显Ce、Eu负异常特征，稀土元素配分曲线呈海鸥状（图12a～图12d）。将金沙玉器与不同产地和遗址中软玉的稀土元素进行对比，不难发现，金沙遗址出土玉器的稀土配分模式图与贵州罗甸玉、广西大化玉以及四川龙溪玉具有相似性，均表现出明显的Ce、Eu负异常特征（图10；图12）。另外，金沙遗址软玉的δCe平均值为0.14，明显小于1。仅有贵州罗甸，广西大化以及四川龙溪软玉的δCe值符合这一特征（图10）。贵州罗甸玉轻重稀土分馏明显，这一特征明显不同于金沙玉器。相比之下，仅有四川龙溪以及广西大化软玉的稀土元素配分模式与金沙遗址软玉最为相似（图10、图12）。

图  12  不同遗址软玉稀土元素配分模式图（a）和四川盆地水系分布与三星堆、金沙遗址空间位置（b）

数据引自程军等，2000；程军等，2005；向芳等，2008a，2008b；李晶等，2010；李晶，2016

Figure  12.  (a) Chondrite-normalized REE patterns of nephrite from different ruins and (b) distribution of river system and spatial location of Sanxingdui and Jinsha sites in Sichuan Bas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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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遗址和三星堆遗址出土的玉石器除了透闪石玉以外，还有部分蛇纹石玉、红色玛瑙、大理岩、石英岩等。金沙遗址和三星堆遗址北西汶川一带（图12e）出产“龙溪玉”（软玉），其围岩发育蛇纹岩、大理岩、石英岩、砂岩等，与两地遗址出土玉石器材质组合极为类似。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四川龙溪玉矿与两地遗址距离较近，且之间均有河流连通，据《续汉书·郡国志》记载：“有玉垒山，出璧玉，湔水所出”。因此，该地很可能为金沙遗址和三星堆遗址玉石器提供原料来源。综上所述，对于三星堆与金沙遗址的软玉玉器材质可能的来源，本研究倾向于四川龙门山地区汶川–茂县一带。

5.   结论

（1）龙溪软玉的颜色以墨绿色、黄绿色、浅绿色为主，少量为白色-青灰色，通常呈现墨绿色-黄绿色-浅绿色-青灰色环带。

（2）龙溪软玉具有高P、Mn、V、Cr、Ni、U含量和低δCe值（＞1），LREE/HREE值接近1，稀土元素配分曲线呈海鸥状，具明显Ce、Eu负异常特征，可以作为龙溪软玉的地球化学识别标志。

（3）三星堆与金沙遗址的软玉玉器材质可能主要来源于四川龙门山地区汶川–茂县一带。